&esp;&esp;嘴唇的触感总比她想象得软，好像在被吃。
&esp;&esp;确实在被吃。
&esp;&esp;莫忘低头，看着那颗毛茸茸的头顶，双手插进卷毛里，托起来。
&esp;&esp;四目相对。
&esp;&esp;“我要亲嘴巴。”
&esp;&esp;于是吴思屿去吃她的唇。
&esp;&esp;莫忘没闭眼，借着窗外的亮光瞧他，突然又把他的脸，捧起来，“你怎么是闭着眼的？”
&esp;&esp;他唇上水润润的，眼神却有点迷糊，“我应该睁眼吗？”
&esp;&esp;眨眼间，目光清晰起来，他继续说：“那一一别害羞，我看了。”
&esp;&esp;吴思屿低头往下看，阴影和夜光勾绘出小山耸立，再往下，腰腹平坦光洁，如无人的曲径，又软得像踩一脚就会陷下去的水泽。
&esp;&esp;想到刚刚在曲径里游走，又在小山上盘旋，呼吸一瞬间变热变重。
&esp;&esp;“莫忘……”
&esp;&esp;“啊！”莫忘惊叫一声、脸躲到他的颈间，双手紧勾着他的脖子。
&esp;&esp;“嗯？”
&esp;&esp;这什么反应？
&esp;&esp;“我要盖被子！”莫忘小声嘟囔。
&esp;&esp;顺着她躲的反方向看过去，吴思屿笑了。
&esp;&esp;“快下去，小朋友，哥哥姐姐没空陪你玩。”
&esp;&esp;小猫喵呜一声跳下去，地板上，爪子啪哒啪哒声走远。
&esp;&esp;莫忘闷闷的声音又响起，带着鼻音，像是羽毛挠他：“不许再问我做到什么程度。”
&esp;&esp;吴思屿动作停下，思索，这是鼓励勇往直前，还是就此打住的意思？
&esp;&esp;是十，还是零？
&esp;&esp;好难猜。
&esp;&esp;不管三七二十一，随便选一个。
&esp;&esp;莫忘：“？”
&esp;&esp;她把他的手自下往上提回来，那手又自作主张落到小山跟前。
&esp;&esp;揉揉捏捏，含含咬咬。
&esp;&esp;吴思屿脑子快爆炸了，好像有热气只进不出，他急需打开一个出风口。
&esp;&esp;而喘气无法缓解。
&esp;&esp;膝盖从她大腿旁边滑落，受力，沉腰顶她几下。
&esp;&esp;莫忘感受到，掐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&esp;&esp;吴思屿笑出声来，说话的声音倒是变哑了。
&esp;&esp;“一一，五分牛排，好不好？”
&esp;&esp;一边说，一边轻轻顶她几下，像是某种脱敏训练。
&esp;&esp;莫忘没说话。
&esp;&esp;“是不是在想‘那是什么？’”他还在笑。
&esp;&esp;“不许笑！”莫忘推他胸口。
&esp;&esp;吴思屿顺势抓着那手，一路往下，同时在她耳边说了句话。
&esp;&esp;“我不会！”
&esp;&esp;“我教你。”
&esp;&esp;“你自己不行吗？”
&esp;&esp;“你来不一样的。”
&esp;&esp;“变态。”
&esp;&esp;“嗯……”
&esp;&esp;“这是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小猫趴在沙发下，床上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，它往那看。
&esp;&esp;哥哥和姐姐面对面跪坐着，夜光照下来，他们的皮肤像镜湖反射着光泽。姐姐的脑袋偎依在哥哥胸前，她低头看着什么，神情认真，哥哥的头靠在姐姐的头上，时不时蹭蹭。
&esp;&esp;这是表达喜欢的行为，小猫知道。
&esp;&esp;他们在贴贴，但是又不够紧密。
&esp;&esp;“吴思屿，我的手好酸。”莫忘抬头看他，只看见他的下颌。
&esp;&esp;他不回应。
&esp;&esp;莫忘用额头去碰他喉结，贴他的下巴，一直有不经过声带震动的声音由此发出。
&esp;&esp;莫忘不懂，这是舒服还是难耐。
&esp;&esp;想问，又觉得不该打扰他。
&esp;&esp;再过一会，她快没耐心了，还是问：
&esp;&esp;“快点到底是多快？”
&esp;&esp;突然，莫忘被他掀倒，靠在枕头上，只见他兵临城下地看着自己，宣布——
&esp;&esp;“我要射在你身上。”
&esp;&esp;莫忘察觉事态紧急，刚想收回手，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，一把按住。
&esp;&esp;他握着她，她握着他。
&esp;&esp;下一秒，莫忘就明白了“快点到底是多快”。
&esp;&esp;莫忘忍不住撇开头，不去看他。他却俯下身来，咬她耳朵，“莫忘，看我。”
&esp;&esp;声音低哑得完全变形。
&esp;&esp;莫忘转头，对上他的目光，却感受到了狂风骤雨，她有点被撼动。
&esp;&esp;他像在看她，又像穿过她，看向虚空。
&esp;&esp;眼里是涣散的光彩。
&esp;&esp;这就是意乱情迷吗？莫忘心想。
&esp;&esp;再过一会，他的表情变了，莫忘想仔细去看，他却势不可挡地逼近她，额头抵着额头，鼻尖交错。
&esp;&esp;莫忘闭上了眼睛。
&esp;&esp;“莫忘，叫我。”
&esp;&esp;“吴思屿，大色狼……思屿是不是很舒服？”莫忘对他也有似水的柔情，空闲的那一只手从他的脸一直摸到他的脖子、肩、胸，然后感受到他全身的颤抖、低低的呻吟和细密的汗水。
&esp;&esp;再然后，肚子上，被抵着的地方，有灼热感传来。
&esp;&esp;几息后。
&esp;&esp;眼神瞬间清明，莫忘拿回自己的手，要推开他，有点嫌弃。
&esp;&esp;吴思屿身体压下来，不让她动，在她颈间喘着气。
&esp;&esp;那东西在二人之间，被糊作一团，莫忘更嫌弃了，挣扎了一下。
&esp;&esp;肇事者开始笑，吻她脖子。莫忘一瞬间又被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给迷惑了，乖乖地接受现状了。
&esp;&esp;二人静静地抱着。
&esp;&esp;莫忘突然说：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&esp;&esp;吴思屿本来没在想什么，大脑单纯空白，被她这么一问，他只觉得她是魔鬼。
&esp;&esp;这是什么。这么摸是什么感觉。你不会害羞吗。为什么要上下动。这不好玩。为什么你会发出这种声音。
&esp;&esp;她把他当成什么教材了吗，吴思屿不想回答每一个问题，只想质问她，你爱不爱我。
&esp;&esp;可是他还是乖乖回答了：这是冠状沟。这么摸他会舒服。会害羞。上下动也会舒服。这好玩。呜呜呜很舒服所以控制不住。
&esp;&esp;她又问舒服是什么感觉。
&esp;&esp;吴思屿说不上来了，感觉她不是真的想知道。
&esp;&esp;但是她迟早会知道的，暂且把这个定义为七分熟的牛排吧，思路清晰，下回就好骗她了。等一下，那那个应该算几分熟，要不还是改为五分熟牛排吧，不对，不一样……啧，思考起来就没完没了。
&esp;&esp;她真的是个魔鬼。
&esp;&esp;“一一，很舒服地喜欢你。”
&esp;&esp;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