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接着，她转头望向正欲发难的狗头陪审员，语气如霜刮面：
&esp;&esp;「这是你们的审讯方式？」
&esp;&esp;「几个自认有点权力的蠢货，就能决定一位副教头的生死？」
&esp;&esp;狗头陪审员脸色一沉，正要顶嘴，夜霜却抢先一步出声，语气冷然：
&esp;&esp;「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局面吗？」
&esp;&esp;夜霜的声音不高，却压得地牢每个角落都透不过气。
&esp;&esp;「因为她——从没出卖过黑蔷薇，也从没选择逃跑。」
&esp;&esp;「若她真有异心，早在西楼那晚就留下来享荣华富贵了，还用得着冒死回来送情报？」
&esp;&esp;「她是回来执行交付的情报任务，而不是躲避审讯——你们当她是笨蛋，还是把总部当儿戏？」
&esp;&esp;她话锋一转，目光如刃扫向狗头陪审员与其馀几人。
&esp;&esp;「夜剎当晚执行的是上级暗杀指令，临场判断、暂缓出手，是为了保全整体战局，避免暴露整个计划线。」
&esp;&esp;「那晚有我们黑蔷薇人力折损吗？没有。」
&esp;&esp;「有的……不过是几个临时雇来的佣兵——
&esp;&esp;据我所知，那几个人，好像还是你们推荐的人吧？」
&esp;&esp;她语气一顿，缓缓往前一步，声线压低，杀气汹涌——
&esp;&esp;「结果，临阵倒戈、擅自行动，最后还反咬自己人。」
&esp;&esp;「你们现在想怪责夜剎，行啊——那就先把那几个狗雇佣兵的罪状，一条条数清楚。」
&esp;&esp;她话锋一转，冷冷扫视四周，声音已近咬牙。
&esp;&esp;「他们那天……对夜剎下药。」
&esp;&esp;「迷药、强姦、灭口，还想栽赃给顾家人员——」
&esp;&esp;「你们觉得，这种狗东西，是来执行任务的？还是来毁我们整个黑蔷薇的？」
&esp;&esp;「这是你们推荐进来的佣兵，
&esp;&esp;莫非…这其中有猫腻，你们拿了人家好处，现在出事了，要全推给夜剎？」
&esp;&esp;夜霜往前一步，语气低沉如战鼓：
&esp;&esp;「夜剎当场反杀，保住了情报，也保住了黑蔷薇的名声——」
&esp;&esp;「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，居然还反咬她通敌？」
&esp;&esp;她忽地冷笑，声音变得慵懒而冰寒：
&esp;&esp;「……这笔帐，要不要我连同你们推荐这些狗人的黑帐，一起送上去让总部清查？」
&esp;&esp;「她杀人那一刻……明知回来会是什么下场，却还是选择了回报总部、不是逃命。」
&esp;&esp;「口口声声讲忠诚……那换成你们站在她的位置，还敢回来吗？」
&esp;&esp;一语未毕，地牢里气温骤降。
&esp;&esp;「人我带走了，有意见去跟总部讨要说法！看总部信你还是信我」
&esp;&esp;「别以为你有点功劳就能目中无人——这里不是你说了算！」
&esp;&esp;狗头陪审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。
&esp;&esp;「我说了算不重要——重要的是，总部会让我说了算。」
&esp;&esp;夜霜冷冷地扫了狗头陪审一眼，像是在看一坨挡路的臭泥。
&esp;&esp;她没再废话，上前解了夜剎的铁鍊。
&esp;&esp;咔、咔。
&esp;&esp;铁鍊松落。
&esp;&esp;夜剎的身子顿时一软，
&esp;&esp;像失去支撑的雕像，跪伏在地，湿冷的石板上很快被汗与血染出一片斑驳。
&esp;&esp;夜霜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往前半步，半蹲下身，亲手将夜剎那被血汗黏住的手臂扶起，轻声低语：
&esp;&esp;「妹妹，我来晚了。」
&esp;&esp;夜剎咬紧牙根，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夜霜没等她回答完，已将外套解下，盖在她赤裸的上身，
&esp;&esp;紧紧包住那片血痕与伤痕累累的尊严。
&esp;&esp;「走了。」
&esp;&esp;夜霜扶着夜剎踉蹌起身，两人肩并肩踏出地牢，身后紧跟着陪审员杀人的目光。
&esp;&esp;铁门在她们身后砰然关闭，像是替这场审判画上了句点——
&esp;&esp;──
&esp;&esp;西楼，冷月的小房间——
&esp;&esp;「轻点啦，臭顾辰……每次都像要把我捅穿……啊啊啊……你轻一点行不行！」
&esp;&esp;她声音一颤一颤，手指死死扣住床缘，额头满是细汗。
&esp;&esp;「你到底在干什么……第一次把我弄得全身内伤，第二次又用你那什么狗屁阴阳医经给我补回来……你当我冷月是什么？机器吗？还能无限修復再操一轮？」
&esp;&esp;顾辰低笑，掌下动作丝毫未停：
&esp;&esp;「机器倒不至于，但你是我冷姐——耐操又耐修，正好适合我这种『专业技师』调校。」
&esp;&esp;「你……你才该被调校啊……啊……啊啊啊……别再往里捅了……我受不了啦……！」
&esp;&esp;她明明是怒骂，语尾却在呻吟中纠成一团，浑身颤得像发烧，却不知是怒是欲。
&esp;&esp;──
&esp;&esp;冷月终于在馀韵中力竭倒下，
&esp;&esp;身躯还有些颤，一双修长的腿不自觉夹住被角，像是习惯了某种失控的挣扎。
&esp;&esp;顾辰望着她汗湿的脸颊，神色柔和。
&esp;&esp;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，
&esp;&esp;将那微露的香肩细细覆上，手指指腹停在她耳垂轻抚了一瞬
&esp;&esp;——像是怜惜心爱的宝贝不忍离开。
&esp;&esp;「还是我的小月月最美……。」
&esp;&esp;他低声说了句，转身出了房门走回自已的书桌。
&esp;&esp;夜色静沉，窗外虫鸣微响。
&esp;&esp;顾辰坐下，
&esp;&esp;桌面上那封折叠整齐的信纸静静地躺在角落，像一把隐藏的刀，也像一道命运的裂痕，
&esp;&esp;那是夜剎走时留给他的。
&esp;&esp;他目光一沉，伸手打开那封信。
&esp;&esp;纸上笔跡清秀，却带着急促与力道不稳的痕跡那是夜剎的笔跡，
&esp;&esp;如她的人——媚、狠、绝，美得让人无法呼吸。
&esp;&esp;「我知道你会来找我。
&esp;&esp;也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时，眉头已经皱起来了吧。
&esp;&esp;别皱，那么好看的脸，皱起来我会捨不得。
&esp;&esp;顾辰，这次，我选择回去。
&esp;&esp;任务失败的罚，我自愿承受。那鞭子的味道，不比你强多少……
&esp;&esp;只是没你那么温柔。
&esp;&esp;别来救我。
&esp;&esp;这里，是你未来要征服的黑暗。
&esp;&esp;而我——会在这黑里，替你种一盏火。
&esp;&esp;他们信我，信得越深，我就能挖得越深。
&esp;&esp;当你需要的时候，我会亲手把他们的心掏出来，放在你面前。
&esp;&esp;所以现在，不准你来，
&esp;&esp;也不准你难过。
&esp;&esp;——夜剎&esp;&esp;」
&esp;&esp;顾辰沉默，手指一点点将信纸捲起，像是怕它再多暴露一寸。
&esp;&esp;他坐在灯下，没说一句话，整个人却像一座将爆未爆的火山，周身气场一寸寸崩裂。
&esp;&esp;良久，他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冰冷的笑。
&esp;&esp;「……你以为，我真的会让你一个人在那种骯脏的地方周旋？」
&esp;&esp;「夜剎，你听好了——」
&esp;&esp;「这条命，是你欠我的。」
&esp;&esp;「等我踏平黑蔷薇的那天，我不只要你的人，还要你的心……」
&esp;&esp;他语气压低，咬字如刀。
&esp;&esp;「还有——你身上每一道鞭痕……都得亲口告诉我，那晚，疼不疼。」
&esp;&esp;「记着，我会让你知道——从今以后，只有我能碰你。」
&esp;&esp;—